今天也没有ID

少说刻薄话,多吃巧克力。

【鸡条/6+1】痴儿 002

*正剧向,私心磊磊主角,带全员玩儿。

*本章无cp,就不打其他tag了。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详写探案这一段,只是想看小猪女装(。)大概在下一章。

*食用愉快。

*…真的那么不好看吗,想要评论_(:з」∠)_




Chapter 2|剖谜案一试倦香楼



倦卧花乡里,温香拥入怀。


徐州花巷第一楼,倦香楼。


黄磊将一帘卷纱斗笠覆了面,并小猪一同往里走。


“磊哥…你也太小心了吧?”小猪信手拨弄两下他额前白纱,“你只…呃,你我都只是寻常小吏,当街裸奔也不见得多引人注目的啦。”


黄磊不动声色道:“你这前半句话,我当没听见。至于后半句,你倒不妨试上一试。县城不比乡下,吃过肉的大多没见过跑的,你可正好让他们都开开眼。”


小猪瞪大了眼,嗔道:“太过分了啦!人家特地从家里…家里压箱底的钱里往外掏给你置办行头,你怎么棱仄样子讲话!”


黄磊顿了顿,忽肃容道:“钱等月末新下了俸禄,我便还,这趟算是麻烦你了。”


他语气忽沉,小猪愣了一愣,还不待反应过来说点什么,迎面已扑来一股浓腻香风——二人此行特备的装束,一见便知非富即贵,竟直接将鸨子钓了出来!


打二人踏入楼内便被鸨子一眼盯上。尤其见黄磊月白衫上迎光流转的绣金暗纹,鸨子一弯唇好险要咧上耳根,当即千娇百媚一扭身来要亲自上阵。


“二位爷里边儿请——上房雅座您慢选,稍后奴家自将那名牌儿给爷拿齐了来,奴家这姑娘们可都香软媚人,清红皆是一般水灵灵惹人怜,连香粉都是别家没有的样式儿,可是真能引来蜂蝶的——管伺候得您二位满意。”


黄磊压沉了嗓,道:“上房,要岫——”


“带宋妩来。”


话被小猪抢断,黄磊微微偏首,白纱覆面,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老鸨连声应好,捧了一把小猪塞的碎银,忙不迭笑弯了眼,奔去安排房间和姑娘。


“嗳,到仄里就算是到我的地盘啦,磊哥你安心,上上下下保管都一定倾全力配合!”


鸨子吃定了他两位是千载难逢的大金主,办事效率极高,不等黄磊说话,已莲步挪来一位红裙迤逦的美人,连声娇笑着招呼,来引二人上楼。


“若说往日听得那话本里,好情郎动辄气派通身,倒不以为甚,今方算是见了正主,不由奴家不信了。公子这天生贵气,只怕比那戏文写的还要更胜一筹呢。”


美人在前带路,亦不忘回身来与贵客逗引,一双美目若含光,此刻弯成两泓流月。分明身后是两名恩客跟随,她言辞却仿佛只指向一人。


“姐婕过奖啦,在下曾经倒也对那些神话传奇不屑一顾,现在看来,那撞大运的董永啊阮造(肇)啊,都应是姐婕的旧相识了吧?”


美人抬袖遮唇,又笑,只那双秋水眸波光粼粼不定,微眯了眼,辨不清究竟是在看小猪还是黄磊。两人几来几回间,已至阁门外,美人道声稍安便退了去,留两人在阁内等待。


小猪一路应接不暇,才松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黄磊刚才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他略一思忖,无语道:“不是吧磊哥……真的要仄么谨慎哦。”


“这种地方,来了身价高的新客人,都要派人来探一番虚实好备录在案,既然本就为了掩人耳目就更不能在这种事上节外生枝,有什么问题吗?”


小猪本没有要深究的意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番长篇大论猛地糊了一脸,短时间内转不过弯,不自觉愣在原地,直勾勾盯住他的脸。


意识到自己失态,饶是隔了层纱,时间久了,黄磊也被他盯得发毛,正欲开口发问,突然见他猛一敲手心,蓦地睁大了眼,惊道:“对耶!好聪明哦!”


黄磊:“……”


一颗快悬上喉口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对了磊哥,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你仄个白仨挡脸效果这么好的,会不会影响你看东西啦?”


黄磊一噎:“……我看清脚下就行了!倒霉孩子你管这么多,有正事儿没正事儿!”


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终于言归正传,黄磊取了案旁一支紫毫,蘸着新茶在案上简单勾画了一番。


案发说来简单,县衙府库被盗,看守被验出是中毒身亡,连枝锁六把钥匙不翼而飞。只有一点让人心惊——衙内下人起居饮食都在一处,府库看守轮值多有不便,更是无法抽身去接触其他物什。如有人能在这之中神鬼莫知地动手脚,那么他要针对其他人也必不是难事。可若说有人额外给予,当下可真是死无对证。


两相比较,饷银事小,人命才甚关天。


任务一交,几日来已查遍了衙内上上下下,一无所获。黄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小猪倒是想法不少,但诸如“银子沾了死去的看守的血之后修炼成精绝尘而去啦”、“看守监守自盗临要逃跑时天公震怒五雷轰顶噼里啪啦呲叻哇啦降下天罚以示惩戒为了不惊扰尘世而伪装成中毒的”、“看守吃了银子银子里有shi而shi里有毒”等,统统被黄磊夸一口“我看不错这话本肯定大卖”,然后不了了之。


说到底,小猪直到如今身处花楼,脑子里最清楚的几个念头不过是:我在哪、在干嘛、要干嘛。


“猪,你来看。”黄磊引过他的视线,示意他看向桌面,执笔点画道:“这是案件的两个主题。”他稍一顿笔,画下两个大圈,一圈内写“饷银”,另一圈内写“人命”,问道:“你说说看,这两桩案,如何分主从?”


小猪忙凑过来,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命案更粽要咯,人命关天的大事诶!”


黄磊早知他这番回答,因笑道:“那你是自己这么认为呢,还是这些天被大家伙儿感染了太多情绪?”


小猪愣了。


他只是脑子稍慢,并非毫无真才实学。当下一回想衙内突如其来的人心惶惶,又将饷银与人命的权衡反复在心头滚了一番,不妥之处立现。


人命关天不假,可世情之下,饷银系军粮、民用、城治于一身,更遑论那看守不过是个寻常布衣,实在无关痛痒。说来让人齿冷,可确然也是事实。


命案难免惹得人心不安,可若说连半个看得分明的人都没有,也绝无可能。


更何况就算人人自障双目,坐高椅的那位总不至于在这等事上老眼昏花,拿自己仕途前程开玩笑。


黄磊又在两圈之间引出条线来,道:“饷银之重想必不需要我多说,人命更是无价,按律例,这应该算得上是一桩重案了。可你看,这么一件大案,被交到了什么人手里?”




小猪打着哼哼道:“磊哥你怎么可以仄么嗦啦……我们又不比那些人差到哪里,交给我们又怎么了啦。”


黄磊笑道:“你上次接案破案是什么时候?”


小猪:“……五年前。”


黄磊一摊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猪咬牙道:“……还不是因为这五年也没有人交给我新案子啊!”


“诶哟嘿,那你倒说说,五年前是个什么案,你干了什么事儿?”


小猪蔫了:”……好啦,不就是天黑抓贼的时候,错把起夜的师爷给捆了嘛——可我第二天跟那个小贼面对面打,不一样被他绑了扔回来的,算扯平了还不行吗!”


黄磊叹道:“就这脑子,得亏你不管账房,给衙里省了多少祸患。”


小猪:“……”


“怎么还不服?乘法口诀会背吗,七七如几?”


“十(sí)四(sì)!”


……


闹了一番,黄磊正色道:“你也看到了,你就一充门面的花瓶儿,我呢,从难民里侥幸混进来的无名小卒,这案托给你我,你说他是想落个什么好儿?”


小猪到底不笨,侧过头问道:“仄么嗦,磊哥你资道真凶是谁啦?”


“我先前最多就是怀疑,也算是刚刚确认——诶,你再想想,从衙内人员看来,最可能是谁?”


…得,合着他磊哥今天非从自己身上把这优越感找个痛快不可。


“嗯……能三(煽)动人心、随也不知道地给看守下毒、对府库了如指掌……”


黄磊略带鼓励地看着他沉吟良久,却见他忽一抬头,扁扁嘴道:“怎么办,磊哥,我觉得是库房里的银子诶……”


黄磊:“……”某种意义上,你的猜测也有道理。


他揉了一把小猪的头发,无奈道:“好好猜——煽动人心换个说法,改成引导舆论。”


小猪:“那也很多啦,和看守交好的小皂隶啊、看守暗恋已久的隔壁村春花啊、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黄磊忍无可忍:“你这孩子!让你好好猜,别胡闹!”


小猪:“那……”


黄磊:“往大了猜!”


小猪:“那就是……”他忽地一惊,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看向黄磊。


黄磊终于松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小猪四下探头看了一番,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黄磊极享受地舒了舒腰,慢条斯理道:“你再猜猜看啊。他身份特殊,若要万无一失,必得层层部署,难免要漏马脚。这事儿若闹大,捅到上面去,他就算彻底完了。他拿了钥匙,要如何才能做到,在处理赃物时即使被人看见也无妨呢?”

他眯了眯眼,忽前言不搭后语道:“我前日去浣衣的下人那儿看过,他那件官服放在草丛中,是能引来蝴蝶的。”


小猪恍然。


“最重要的是——”黄磊扬了扬嘴角,挑眉道:“我知道那六把钥匙,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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